爸爸妈妈是世上最好的人,勤俭持家一生辛劳。酸甜苦辣你们自己去吞;一块块尿布印满了你们的呵护;一件件衣裳述说着你们的一往情深;儿女们千里远行你们常叮嘱;孩子们头疼脑热有你们送温馨;含辛茹苦你们供五个孩子把书念,丝丝白发记录着你们二老的艰辛。千层底的手工做的布鞋,妈妈从冬天开始一直纳到春天种地,一针一线缝缝又补补从夏缝到秋。纳出了人生的哲理,缝出了世间的暖春。一年四季让我们姐弟几个穿的整整齐齐,暑来时,你们为儿女遮阳挡风雨,寒来时,您们为我们添棉絮被暖着儿女们的心。养儿育女你们从不计辛劳,图的将来成为社会有用的人才,春夏秋冬伴你们去劳作,饥饱冷暖你们常挂在心。眼虽花了,可你们二老却把世间善恶美丑看个透,老爸爸背虽驼了,可您的骨气是那么刚强与坚贞。像大山一样的妈妈,您是世上最伟大的人……
爸爸妈妈操劳一辈子,辛苦了一辈子;二位老人让我们姐弟几个小家庭(小日子)过的好,老人做自己能帮助儿女们减轻负担,妈妈先给我大弟弟看孩子,大弟孩子大点了,然后,给我二弟弟看孩子上幼儿园了;我三弟弟工作在外地,孩子小,三弟妹想孩子,没用我妈妈看;但是,我三弟妹的两个哥哥听说,我爸妈那里(来水出鱼)他们哥俩就来我爸妈家,他们说叔婶你们这里有鱼,我们也没有什么活干的打鱼看看!我爸爸妈妈说:你们哥俩住着打鱼好啊!你们都是孩子,你们不先气我们老两口子,让你婶给你们哥俩做点饭还是可以的……就让我妈妈给他们做饭,两个哥哥吃着还挺满意的,相处的也很好,一直到不出鱼了,两个哥哥回家了。
时间过得好快呀,一晃我老弟的孩子也都是妈妈帮看,一直看到上幼儿园。爸爸妈妈也老了,爸爸的病很急,脑出血去世了!妈妈身体也不太好,做完手术维持三年也去世了!我的爸爸妈妈就这样为了儿女的幸福二位老人默默的付出,说到我的爸爸我们都很自豪,爸爸小时候上学学习可好啦!听姥姥在世的时候讲给我们听:让我们姐弟几个好好学习,不要贪玩,姥姥说:你们的姥爷叫黄福庭,姥姥王孝云,都是国高毕业的,姥姥的娘家是“正黄旗”,姥姥和姥爷国高毕业之后,姥姥的父母前后病故!姥姥处理完后事,无奈的从北京老家跟着姥爷来到姥爷家乡阜新市……
姥姥生前总给我们讲:多少年后姥爷姥姥来到了吉林省,也就是现在的向海乡七台庙村,开了一所私人学校,他老人家的学生不少,我们的爸爸就是姥爷的学生,爸爸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很优秀,姥爷很喜欢他,同龄人也很崇拜他!爸爸考上了齐齐哈尔师范学校念了一年回来了,因为家庭困难没有念完(没有毕业)。我们长大了,几个弟弟陆续的考上了大学,爸爸妈妈说:怎么也不能让孩子半途而废呀!让他们学业完成,一九七八年我大弟考上大学,八几年三个弟弟陆续的都考上啦;屯子里的老少亲人们都说,这几个孩子都考上大学了是喜事,可是也就苦了我的爸爸妈妈,爸妈说:“我们苦点累点也高兴,因为我们的四个儿子很争气都考上啦。”这就是我爸爸妈妈的功劳,我们为有您这样的爸妈而感到骄傲。
我最敬佩的人!仔细想来,我思维和习惯的缘起很多都是来自我的姥姥,她是树立我生活价值观的启蒙导师。
姥姥是地道北京人,所以我小时候是按照北京,而不是咱东北的习惯称呼她,现在,姥姥离开我已有47年(我14岁时,姥姥去世)但她的影子始终在我的生活里。回忆她,也是梳理我自己,生而为人的些许点滴。
从我有记忆起,姥姥就已进入迟暮之年。一头的黑发,个子不高,微微驼背,白净的脸上皱纹并不多;手因为做了很多针线活,青筋爆流的,白得有些透明的肌肤下,青色血管清晰可见,当时,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她年轻时的样子,好像不觉得她也曾年轻过。但我有一天翻开妈妈的相册,看到了姥姥姥爷的黑白照片,看着温暖,慈祥的面容。年轻时的姥姥是个大家闺秀,喜欢听戏,讲故事,身着黑旗袍,姥姥也算经历坎坷。遇上战乱,也有过风餐露宿的经历,土地改革时姥爷被打(病死)给姥姥留下五个儿女。为了养活一家儿女,从没工作过的她开起了裁缝店,缝衣度日。
姥姥心胸还体现在对物质的态度上。年轻时赶上战乱,家里一些手式,都在包袱里方便全家随时逃难。一天,一个朋友借住,战乱之时,互相照应,也在情理之中,姥姥自然慷慨接待,但人走以后,却发现装着金银首饰的包袱少了一个。姥姥说:“东西既然没了,就别问人家了,问,就会伤和气”。
我妈生我的时候(正是1958年粮食紧张)一个月妈妈吃的都是八分包,奶水也不多,其实,早在妈妈和爸爸结婚时,姥姥就早有打算,姥姥就开始准备给我做“百家被”,她收集了各种小布条,我来到这个世界时,就被爱和温暖包围着。姥姥说,“盖百家被的孩子,长大有福气”。
我人生中第一次意识到幸福的时刻,应该是和姥姥在一起。清晰记得,那是一个下雨的季节,四岁的我和姥姥、二姨去黑龙江省的齐齐哈尔市走亲戚,我第一次坐火车,姥姥和二姨领着我去公园玩,看着道边卖的小玩物,我就看,姥姥说你喜欢吗?我说,不喜欢就是看看,大家都笑了,都说这孩子!
姥姥心细,她的每个举动,都或许是我现在一些思维和习惯的缘起,直至今日,遇上不合身的衣服,穿破的袜子,我仍学着姥姥的样子,缝缝补补,姥姥说:一等人不教就会,二等人教了就会,三等人,教了也不会,我就这样记住了。
姥姥是第一个跟我讲岳母刺字故事的人,她教我何为忠、孝。她还教我“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;涌泉之恩,当一生相报”。这句话被她反复提起,现在依然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。她还总被我哀求着重复讲这些故事,因为我爱在她犯困时推醒她“姥姥、错了……”
姥姥还教会我怎么使用钱,她说,国民党逃离大陆时,钱很不值钱,一万块才能买盒火柴。她说“盛世的翡翠,战时的黄金”。意思是,经济好的时候,可以买些翡翠,价格总会涨的;一旦打仗或经济衰退,一定要买黄金。是她告诉我,看经济兴衰,有时要看翡翠价格的起落。她跟我说这些道理时,我才上小学。但多年以后,她的“钱经”还影响着我。
从没听她说过一句她吃苦,受的委屈,她的故事都是我从妈妈和二姨、老姨那儿听来的,长大之后,我常想一个大家闺秀,丈夫早亡,年纪轻轻,带着孩子,身处异地,别人对她的眼光会怎样?又如何一路走来?我能找到答案,是她总是重复的那句话:心胸是靠委屈撑大的。
时光荏苒,我总是在梦境和现实中回想起姥姥。有时打扮得美美地出门,会想起刚学会臭美的我,给姥姥梳头发,往嘎达揪(发髻),梳完后在用钢钗别上想起当年,也是个摩登女神呢!
姥姥虽爱我,但不指望回报,她走了!她一辈子不求人,连寿衣都是自己缝制的……姥姥和我的故事也就这些,这都是我的记忆!
世界上有许多不同的爱,关心的爱,体贴的爱,友谊的爱,而最使人震撼,又最使人感动的要数没有任何爱能代替的父母的爱了。
我们要感谢我们的父母,因为是爸爸妈妈把我们带到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,是爸爸妈妈给我们一个幸福的家,是爸爸妈妈让我们可以快快乐乐的长大,现在我和我的四个弟弟也步入老年啦,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,是他们二位老人操劳换来我们和下一代的幸福生活,爸爸妈妈你们是世上最伟大的人!
作者:吴玖玲
2019年8月7日